苏简安:“……” 苏简安不敢再往下想,只能不断地想陆薄言牵着她的手时的样子,吻她时的样子,偶尔对她笑的样子……
只有她,能让他一再降低自己的底线,能让他的抵抗力瞬间消失无踪。 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划,再点一下绿色的拨号标志,电话就拨出去了。
他打苏简安的电话,被告知机主关机。 说完他就迈步下楼,苏简安没看见他唇角的那抹浅笑。
她以为陆薄言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,十指不沾阳春水,念书时轻轻松松就当了个学神,夹着几本书和几个好朋友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下,引来一大片女孩子的尖叫,离一般人很远,远得不像一个真实的人。 相比之下他的反应要平静许多,看完了就搁下报纸开始处理工作上的事情,好像早就料到陆薄言会这么做一样。
当时别人可能没有注意到,但她看见苏简安的手指在动了,而陆薄言明显注意到了苏简安的动作。联想到苏简安在警察局工作,不难猜出那是手势暗语。 其实点滴也就是给她补充体力而已,她要把针头拔了:“我想回酒店。”
他走向苏简安,把一张名片递给她:“这个忘了给你,以后多多帮衬。” 整整过去三秒,苏简安才出声:“不用了。我只是在宴会厅找不到他。”
苏简安又在被子里憋了半天才冒出头来,脸已经红得像涂了红油一样,确定陆薄言一时半会出不来,她连滚带爬地拿着衣服滚进了衣帽间去换。 不知道什么原因,他突然有些讨厌这个这么拼命的洛小夕,语气里不由自主的带上了淡淡的讥讽:“你脚上的伤这么快好了?”
她“咳”了声,有些尴尬也有些甜蜜的转过头看向网球场。 苏简安今天早上洗澡的时候就发现这个痕迹了,但是她的皮肤一向脆弱,轻轻一碰都能红好几天,她以为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了或者是蚊子叮的,也就没在意。
换回了自己的衬衫牛仔裤,又把被子枕头给他整理好,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了,应该不会有人在陆薄言的办公室了吧? 可苏简安打死也不会这么说。
熬到蛤蜊张口的时候,米粒也已经入口即化,砂锅上面浮着一层发亮的粥油,下面的粥晶莹剔透,咕嘟咕嘟的声音把海鲜和大米的香味蒸出来,溢满了整个厨房。 苏简安淡定地夹了个小笼包蘸上醋:“六个死者身上的伤痕显示,他们死前都有一个被虐待的过程,凶手要么是变|态要么是跟死者一家人有深仇大恨……”
她的大脑仿佛被轰炸了一样,雾腾腾的一片空白,她什么都无法思考,手指机械地往下拉。 陆薄言眉头一蹙:“她们说了什么?”
“你和他相处得比我想象中要好。”江少恺说。 过去好久她才反应过来,什么陷入了云端,这分明是重演了前天晚上的场景她又被陆薄言压在床上了。
陆薄言叹了口气:“不是。我只是想告诉你,这个人已经被警方控制,还是你和江少恺帮警方逮捕他的。他现在在牢里,基本生活都不能自理,两个月后他就会从这个世界消失,他再也伤害不到你。 她下楼推开藏酒室的门,果然看见了陆薄言。
不怪她? 然后,救护车的门关上,呼啸着离开小区。
她的唇翕张了一下,问题几乎要脱口而出,但最终还是被她咽回去了。 苏简安去扶他:“剩下的事情交给沈越川,我们回家好不好?”
这手工冰淇淋不贵,包装也走的简单环保的路线,可因为她说过喜欢,陆薄言不远千里把师傅请了过来。 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她朝着陆薄言做了个鬼脸,跑上楼去了。 “真看不出来这女孩子这么有心机啊……”
这可不可以算是奇迹一样的巧合? 陆薄言看过来:“什么事?”
她只能用力的抱住他:“陆薄言,都过去了,过去很多年了啊。” 苏简安的手紧了紧她害怕听到陆薄言否认。